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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资质平平,天罚改命

靠喜爱支撑的扑街 著

奇幻玄幻连载

小说《江湖:资质平天罚改命》是知名作者“靠喜爱支撑的扑街”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赵天行赵天行展全文精彩片段:少年道士赵天虽资质平却心怀血海深为报父他不惜以身引雷、逆天改更得秘典修习之自此踏上向死而生的复仇之面对那权倾朝野、爪牙遍布的仇他仗剑独誓要以手中剑、满腔杀出一片朗朗乾坤!

主角:赵天行,赵天行   更新:2025-11-08 17:4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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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吾儿清玄书吾儿清玄:见字如面,当汝阅此信时,父恐己赴九泉矣。

残烛泣泪,寒星坠窗,父执笔书此,字字皆血泪,汝当静心细阅。

父赵氏子,少贫力学,十年寒窗,砚穿笔秃,终得一官半职。

昔年赴任之时,曾对汝言:“为官者,当怀赤子心,行磊落事,不负朝廷,不负百姓。”

汝彼时垂髫,体弱多病,攥父衣角而泣,父心虽痛,仍强作欢颜——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此乃读书人之初心,父不敢忘。

今岁大旱,赤地千里,田禾尽枯,饿殍盈路。

百姓掘草根、剥树皮以充饥,甚者易子而食,惨状目不忍睹。

朝廷发赈灾之粮款,本为救民于水火,然上下官吏朋比为奸,视民命如草芥,将救命之资尽入私囊。

县丞李某携银票贿父,笑言:“赵兄何必自苦?

众人皆醉,独醒者难存。”

粮吏王某捧金锭相赠,低语:“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不顺水推舟?”

父怒而斥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乃为官本分!

百姓嗷嗷待哺,尔等竟中饱私囊,良心何安?”

遂将其罪证暗录于册,欲呈于上。

然彼等势力盘根错节,耳目遍布,父之举早为其所觉。

前日巡查粮仓,见守卒神色慌张,账册错乱;昨夜归宅,见门楣插一断箭,箭头染黑,此乃逼父同流之警也。

父知,大祸将至矣。

儿啊,父非不知趋利避害,然读圣贤书数十载,“忠义”二字刻于骨髓。

若与豺狼为伍,分民脂民膏,纵得苟活,亦无颜见祖宗于地下。

今虽身死,然心无愧怍,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圣贤教诲,汝不必为父悲戚。

唯念汝自幼孱弱,久居山中修道,父未能朝夕相伴,教养之恩疏浅,此乃毕生之憾。

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汝远避尘嚣,恰能脱此祸端,此天怜赵氏血脉也。

今有数言,汝当刻骨铭记:其一,存身为本。

父死后,汝当更名换姓,隐于山林,勿再言赵氏之后。

昔日送汝入山,一为求仙师调理汝身,二为避官场纷扰,今观之,实乃幸事。

切记勿露踪迹,勿攀权贵,布衣蔬食,平安度日即可。

其二,勿念复仇。

彼等势大,上通朝堂,下连胥吏,如巨蟒盘桓,非汝一孺子可撼动。

父之死,乃天数,亦是命数,汝若逞一时之愤,轻举妄动,必遭灭门之祸。

赵氏一脉,唯余汝矣,汝之性命,非独为己,更为祖宗香火,万不可轻掷。

其三,守心持正。

汝虽入道,亦当知人间正道。

父虽无多积蓄,然仙师处有父历年俸银所积碎银数两,可资汝衣食。

勿贪意外之财,勿行苟且之事,纵隐于市井,亦当存浩然气,守清白身。

昔年汝染重疾,父曾祷于山神:“愿以十年阳寿,换吾儿安康。”

今父身死,或偿此愿,亦未可知。

汝母早逝,临终执父手言:“善待吾儿,教其成人。”

父虽未能见汝弱冠,然知汝性纯良,必能承母之志,善自珍重。

父之书箧中,有《论语》一部,乃汝祖父传下,扉页有其手书“忠恕”二字,今托人转赠于汝。

闲时诵读,当思祖宗不易,当念民生多艰。

若他日世道清明,汝可归乡祭坟,若仍浑浊,便永居山林,勿问世事。

残烛将尽,东方欲白。

父书此信,喉间腥甜翻涌,知大限己近。

念及汝儿时绕膝,诵诗习字,父虽苦犹乐;念及汝今孤身在山,无人照料,父心如刀割。

然生死有命,荣辱在天,父此生无憾,唯盼吾儿:餐有常食,病有良医,居有定所,行有坦途。

勿念,勿悲,勿仇,勿寻。

父赵文渊绝笔灾年六月廿三晨山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点凉。

赵天行跪在蒲团上,手里捏着那封信,纸有点糙,磨得指尖发疼。

是山下老王头捎来的,说他爹让给的。

当时没多想,拆开一看,字是他爹的字,可内容……他看了三遍,才敢确定。

爹没了。

最后那几句“勿念,勿悲,勿仇,勿寻”,像石头一样砸在他心上。

他想张嘴喊一声“爹”,喉咙里像堵了东西,发不出声。

脑子空落落的,啥也想不起来,就盯着信上的字看,看久了,眼睛就模糊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使劲眨,想把眼泪眨回去,可没用,眼泪还是顺着脸往下淌,滴在信纸上,把“父”字晕开了一小块。

手不听话,一个劲地抖,信纸也跟着抖,发出沙沙的响。

嘴唇也抖,上下牙碰在一起,咯咯的。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就那么跪着,仰面朝天,眼泪淌得满脸都是。

忽然就想起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他总生病,夜里发烧,浑身烫得像火。

爹在县衙当差,挣得不多,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坐在油灯底下抄书。

冬天冷,爹手上长了冻疮,又红又肿,有的地方还破了,流着脓水。

他就坐在旁边看,爹抄一会儿,就停下来,用嘴对着手哈气,搓搓,再继续写。

他问爹:“疼不疼?”

爹说:“不疼,抄完这些,就能给你抓药了。”

七岁那年,他咳得厉害,县里的大夫都摇头。

爹背起他就往百里外的青虚观走。

爹那时候刚感冒好,身子虚,背他走山路,一步一晃。

他趴在爹背上,能感觉到爹的骨头硌得慌,硬邦邦的。

爹走一会儿就喘,汗顺着脖子往下流,把衣服都湿透了。

他说:“爹,我不看了,咱回去吧。”

爹喘着气笑,声音哑得很:“傻孩子,到了观里就好了。”

还有一次,爹去别人家吃席,半夜才回来。

一进门就拉他到灶房,从袖子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是几块酱肘子,还温乎着。

爹说:“快吃,今天的肘子烂,你爱吃。”

他狼吞虎咽地吃,爹就坐在旁边看着,说自己在席上吃饱了。

后来他才知道,爹为了把肉藏在袖子里不凉透,一路都缩着胳膊,回来时袖子都冻硬了。

这些事,以前没觉得啥,现在想起来,心里像被啥东西揪着,疼得厉害。

信上还说,让他别报仇,好好活着。

可他怎么能不想?

那是他的父亲啊。

赵天行将信纸死死按在心口,仿佛要把它嵌进骨头里,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

他不想哭,就咬着牙,但眼泪却越来越多,顺着下巴滴在地上,砸出一个一个小水点。

道观里静得很,只有他自己的呜咽声,还有窗外风吹过松树的声音,呜呜的,像在哭。

他知道,以后再也没人会半夜给他留肉,再也没人会背着他走山路,再也没人会在灯下为他抄书了。

他就剩一个人了。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此仇不得不报!

心念刚起,原本碧空如洗的天空,忽地暗了下来,乌云像被打翻的墨汁,瞬间蔓延开来,很快便布满了整个苍穹,隐隐有雷声从云层深处传来,闷沉沉的,像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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