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曹柔转头看向林海：“你说的阻碍现在己经解决完了，我希望你干干净净地来到我身边，不要带着拖油瓶。”
说完她就带着几个壮汉离开了。
林言在房间里面听得清清楚楚，他爸爸妈妈要离婚了，他没有伤心没有难过，可是他会跟谁呢？
听那个女人的意思是不可能让爸爸带他，那妈妈会带他走吗？
他蹙眉，其实他可以不跟着任何人，他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自己，只需要每个月给他送点菜就可以。
他不想跟任何人，他能照顾自己，一个人的话就不用担心被打被骂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轻轻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清楚外面再说些什么。
“真不要脸，真恶心。”
是李丽的声音，她现在的声音比刚才大一些。
“你怎么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在自己母亲的面前被女人这样骂，林海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他指着李丽：“老子麻烦你的嘴放干净一点，你都答应离婚了，别他妈再逼逼叨叨的。”
李丽一巴掌拍开林海的手：“别指我。”
她猩红的眼里充满愤恨。
林言对他们怎么互相辱骂没有兴趣，他默默回到床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无所谓了，都可以，怎么都是活。
伴随外面彼此辱骂的声音，他慢慢进入梦乡。
“林言跟你走”林海首接说。
“凭什么？
为什么不是跟着你？”
“你也听见了，她不让我带。”
“怎么只能靠女人养自己，没有办法让她帮你养你的孩子？”
“老子现在和你商量事，你他妈说话太难听。”
“难听？
你现在嫌我说话难听了？
那你做事别那么难看啊！”
“你是不是还想被打？”
“打啊，有种你就打死我。”
李丽把脸往林海身上凑。
林海母亲就这样坐在旁边看着，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打媳妇，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哪怕现在西下无人她也伪装得很好。
也许是闹够了，两个人都觉得精疲力尽，终于平和一些讲话。
“林言先让你妈带吧，等我回去找到工作，再回来接他，你知道的，我嫁给你家里本来就不同意，现在离婚带着孩子回去，家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林海沉默。
他是赞同李丽这个想法，林言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再怎么不亲，他也不希望这个孩子离自己太远。
但是林母不乐意，她赶紧拒绝。
“我老了，照顾不了他，而且他跟着我去你大哥家住，你大哥愿意？”
“那你就搬到这里来住，不用你照顾他，他还能给你做饭。”
林海深吸一口烟。
“不行，你侄女也才刚满月，我得去照顾你嫂子。”
林海就这样瞪着林母。
林母也不愿意跟自己的儿子闹掰，把矛头转向李丽；“你记不得你去年说什么了？
你说你不是我儿媳妇，李言也不是我的孙子，以后你们一家就算死外面也不求我，才过去多久你就忘记了？”
“你要是做不到，当初说话干嘛要说那么绝，你看我现在没有求你，你先求我了吧。
你儿子跟你一样，没有良心，我不可能带他。”
“死老太婆，你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要了？”
“你当初那么小的年纪怀着孩子就回来了，林言是不是我们林家种都不一定，我为什么帮你养，要是什么杂种，我们岂不是白养了。”
李丽冲上去就要打林母，被林海一下子推地上，林海不认同这个观点，他很清楚林言是他的孩子，但是他他没有站在李丽这一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怎么把林言这个拖油瓶甩出去才是他应该做的。
“林海，你听听你妈说的是什么？”
“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李丽瞳孔睁大，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人渣，她只是没有想到还能刷新下限。
她没有起来就趴在地上哭，哭了许久，没有人管她，两个人渣就这样看着她哭。
此刻她真的后悔当时为什么要从家里悄悄跑出来，为什么要跟着这个人渣一起生活这么多年。
天快亮了。
李丽进入房间，看着林言还睡着。
这是她的儿子，是她还没有成年就生下的孩子。
现在她要把他带着回自己的故乡，她不敢想象自己的父母和亲人会怎么看她，但是她没有办法真的一走了之。
“小言.....小言醒醒”，林言被李丽叫醒，他看着李丽双眼红肿得不成样子，整个人颓废极了。
“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跟我回外婆家。”
林言爬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他去收拾书包，李丽道：“书什么都别带了，就带点衣服。”
林言把书从书包里拿出来，他有点不舍，以后都不能读书了吗？
但是他不敢多想，迅速收拾了几件衣服，林言衣服很少，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
几件衣服书包就可以装下了。
外面开来两辆面包车，林言背着书包出来，看着李丽手里也拿着一个包，李丽伸手牵着他上了其中一辆面包车，爸爸上了另一辆，车上有西个人，都是昨天来家里的壮汉，林言就和妈妈坐后排，林言从何小到大没有坐过车，一上车就感觉头很晕，特别想吐。
李丽抱着他：“睡吧，睡着就不难受了。”
林言忍着难受就这样躺在母亲怀里，头很晕，睡得迷迷糊糊，如果醒来了就很想吐，他只能逼着自己睡觉。
李丽有时候会让他靠着自己，有时候会让他躺在腿上。
会喂他喝水。
他实在忍不住要吐，李丽会打开车窗让他吐，然后拍拍他的背。
细声地安慰他。
林言记事起，妈妈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离他近，有时候她也会抱他，只不过是在她把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后会抱着他说对不起，有时候也会因为自己考试成绩好抱一下自己，很短暂，也没有这么温暖，说话大多时候都在吼叫，很少这样温声细语。
林言很难受，也很眷恋这样的温暖，如果坐车妈妈就会很温柔的话，他愿意天天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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