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边的倒刺被我不留神扣烂。
陆珩山没注意到我手上的伤口。
他对护士说:“给她安排人流,不用打麻药,要是死在手术台上,算我的。”
护士很震惊,“不用麻药会出人命的!至少要问过白小姐……”
“问她?”陆珩山打断,“一个傻子,连人流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要她疼,要她记住教训,别再想靠生孩子抓住我的心。”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补充:
“她死了,我给她风光大葬。”
林诗瑶也赞同点头。
“我是神经科医生,从专业的角度看,麻药可能影响痴傻症患者的神经,为了陆夫人好,不建议使用。”
我懵懵懂懂地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灯亮得刺眼,我还没反应过来,冰冷的器械就钻进身体,撕心裂肺的疼让我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疯狂挣扎,冷汗湿透了身下的垫单。
医生烦躁地皱眉,抬手狠狠扇了我两耳光。
“一直乱动,让我们怎么做手术!”
口腔中瞬间充满铁锈味,眼前一黑,我彻底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小腹传来钻心的绞痛。
床头柜上的座机在这时响起。
我接起电话,声音虚弱,“喂?”
“白小姐,这里是海外制药公司,我们研发的药剂可以使您智力恢复正常,如果您愿意,一个月后,我们会去接您离开。”
当一个正常人吗?
我忙不迭点头,“我愿意。”
2
我的腿好一些后,我被接回陆家静养。
我没事的时候就会看着日历,期待离开的那天。
听护士说,离开一个男人,是需要“离婚书”的。
我爬下床,找到纸和笔。
我坐在地毯上,把纸铺开,费力地一笔一划写下:
“离……昏……书。”
接下来写什么呢?
我想了想,陆珩山不要我了,他喜欢林诗瑶。
那我也不要他了。
我继续写,笔尖几乎戳破纸张:
“
陆珩山:
我不要你了。
阿稚走了。
再见啦。
”
我小心翼翼把纸折好,放在陆珩山的书桌上。
这里很显眼,陆珩山回来就能看到。
做完这一切,我松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
晚上时,陆川还像从前一样,来给我治疗皮肤饥渴症。
这次他没蒙住我的眼睛。
“反正你都知道是我了,行了,赶紧把衣服脱了,早点完事,我回房间睡觉。”
我捂着衣服摇头。
“不要,我讨厌你。”
陆川很不耐烦,“不要我,是还在想着我哥?你知不知道他恨死你了!”
他拿出一个日记本。
“这是陆珩山的日记,我念给你听!
“1月28日,除夕夜,我骗白稚说给她买仙女棒,转身把她扔在了垃圾场,这个傻子在大雪里枯等了一晚,饿了就捡垃圾吃。
“附近的流浪汉扒了她衣服乱摸,她也不反抗,果然就是一个淫荡的便宜货。”
脑袋好痛,被刻意密封的回忆再次浮现。
原来那天不是陆珩山迷路找不到我。
是他不想要我了。
“3月7日,白稚的皮肤饥渴症好恶心,像不知餍足的荡妇,我把她的私密照登在黄色杂志的封面,好几个流浪汉找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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