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砚眯着眸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
“我给他道歉?”
见他那副暴怒的样子,江致的眼泪开始啪嗒啪嗒掉,声音还带着哭腔:
“姐姐,哥哥怎么这么生气,是不是他今天心情不好啊……”
这番话在陆观砚疲惫的神经上猛猛扎了一针,
他终于受不了了,将我和江致轰出书房门外。
最后,陆观砚因为保管文件不当,让客户输了官司。
投诉他的内容写了长长一页贴在海城的律师事务所门口。
这件事在海城律师圈都传遍了。
我笑了笑。
这还只是开胃菜。
算算日子,姜挽的生日快到了。
上一世,陆观砚用着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去给她买了高奢高定礼裙。
这次,他输了案子手头紧,
但依旧为了能够在白月光面前充大款,还是咬着牙带她去了高奢店。
我在店外,看着他因为一件礼服六位数的标签,脸色苍白,迟疑不定。
姜挽还在一旁挽着他的手,撒娇:
“阿砚,我要是穿这件裙子去参加生日宴,你也有面子。”
陆观砚咬着牙,正准备掏卡,我和江致走了进去。
“哟,这么巧啊,陆律师。”
他看见了我身边的江致,脸色瞬间难看。
酸溜溜的话刺入我的耳朵:
“苏雾,你现在是连装都懒得装了?光明正大地带着野男人出来约会?”
听到这句话,收银员眨了眨眼,将耳朵悄悄地侧向我们。
江致立刻红了眼圈,委屈地拉着我的袖子:
“姐姐,哥哥他好凶啊……他说我是野男人……”
随即,江致像个小狗一样,把头靠在我肩膀。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对陆观砚沉了脸。
“他只是我弟弟,我看他家境可怜对他好点,送送温暖怎么了,你怎么连这点爱心都没有?”
听到这话,陆观砚连生气都忘了,满脸懵逼。
我没理会他,看向还在沉迷于吃瓜的柜员,让她将服装手册拿出来。
然后指了最贵的一套:
“给我家阿致定做一套。”
柜员眼睛一亮,热情地给江致量尺寸。
忽然,我目光落在了姜挽手里拿着的礼服上。
做工略微粗糙,面料还很廉价。
陆观砚以为我要借题发挥,满脸不耐烦:
“苏雾,你就这么咄咄逼人?”
“挽挽刚回国,没有像样的衣服,一件礼服而已,你也要计较?”
我笑了。
“陆观砚,亏你还是海城有名的大律师,怎么带你的妹妹买成衣?”
姜挽还一脸茫然,我语重心长地道:
随后我摸了摸礼服,满脸嫌弃。
“男人要是真把你放心上,就该请专门的设计师为你量身定做。这裙子面料这么糙,太廉价了。”
看着她反应过来,脸色白了又青,我继续添油加醋:
“他让你睡我的卧室,穿我穿过的二手货,现在连生日宴的礼服都要买预制款。说白了你在他心里,就是个只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的替代品。
连住进我家,都得靠生病当借口才能获得一个暂住权。我要是当备胎当成你这样,我都要憋屈死。”
她死死地瞪着陆观歪,声音都在发抖:
“观砚哥……她说的是真的吗?在你心里,我就只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一旁的柜员听着这边的动静,张大的嘴能塞下一个鸡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