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P3生物安全实验室的离心机发出平稳的嗡鸣。
我正在处理一份高度活性的病毒样本,这是整个项目的关键节点,需要连续72小时不间断观察数据反馈。
我的导师,也是这个国家级项目的负责人,陆知珩,正在隔壁的主控室通过监控观察我的操作。
这时,我头戴式通讯器里,他略带疲惫的声音被另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
“季听,你还没从实验室里出来吗?
你是不是打算睡在里面?”
是苏晚,陆知珩的妻子,也是我们研究所最大投资方苏董事长的独生女。
她的声音通过陆知珩没来得及关闭的公共频道传了进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我手上分离样本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视线紧盯着显微镜下的细胞分化,冷静地通过麦克风回应:“陆教授,A组样本出现预期外的细胞凋亡,速率增加了0.3%。
我需要立刻记录并调整营养液配比。”
我没有理会苏晚,这是我和她之间无声的规则。
在工作场合,我只对我的上级负责。
陆知珩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明显的压抑和歉意:“知道了,你专心工作。
这里我来处理。”
随即,通讯器里传来他压低声音的争执:“晚晚,你别闹,季听在进行关键操作,不能分心。”
“我闹?
陆知珩,现在是凌晨三点!
你们已经连续三天待在一起了!
整个研究所都知道她是你最得意的学生,但有必要连家都不回吗?
还是说,你们的研究已经进展到需要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刻薄的指控像钢针一样扎进耳朵。
我调整了一下显微镜的焦距,指尖冰凉。
我凭借专业第一的成绩考入陆知珩门下,三年时间,我放弃了所有假期,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才换来了如今项目核心成员的位置。
而在苏晚嘴里,这一切都成了不堪的潜规则。
几分钟后,我的私人手机在操作台外嗡嗡震动起来。
我瞥了一眼,屏幕上是苏晚发来的几十条信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穿上白大褂就想装得冰清玉洁?”
“陆知珩三分钟没回我信息,你们是不是在主控室接吻?”
“我告诉你,季听,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休想靠着项目成果发表时署上共同通讯作者的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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