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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落惊风下一句是什么

一生随梦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笔落惊风下一句是什么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契诃作者“一生随梦”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叫陈默是个作写作十默默无从未被这个世界认习惯了沉楼道里的灯泡又坏陈默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往上右手扶着的栏杆积了层薄指尖划过的地方露出底下暗红的锈己经是西旧楼里还浸着股冬末的湿像块拧不干的抹裹得人骨头缝里都发他刚从邮局回帆布包里装着今天的“收获”——一封印着杂志社抬头的牛皮纸信边角被雨水洇得发不用他也知道里面装着什第三百七十二...

主角:陈默,契诃夫   更新:2025-10-04 12:4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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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默是个作家,写作十年,默默无闻,从未被这个世界认可,习惯了沉默。

楼道里的灯泡又坏了。

陈默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往上爬,右手扶着的栏杆积了层薄灰,指尖划过的地方露出底下暗红的锈迹。

己经是西月,旧楼里还浸着股冬末的湿冷,像块拧不干的抹布,裹得人骨头缝里都发潮。

他刚从邮局回来,帆布包里装着今天的“收获”——一封印着杂志社抬头的牛皮纸信封,边角被雨水洇得发皱,不用拆,他也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第三百七十二封退稿信。

钥匙插进锁孔时卡了一下,他低头往锁眼里吹了口热气,金属摩擦的钝响后,门终于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旧书、灰尘和劣质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他上个月在超市特价区买的,茉莉味,却总让他想起医院走廊消毒水的甜腻。

“咔嗒。”

他按下墙上的开关,头顶的节能灯管闪烁了三下,才勉强亮起昏黄的光。

二十平米的房间被一张掉漆的书桌隔成两半,左边堆着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书架,右边是折叠床和掉皮的衣柜。

书桌上除了笔记本电脑,最显眼的就是那堆退稿信,码得整整齐齐,高到能挡住半张脸。

最上面那封的落款日期是三年前,编辑用红笔在末尾写:“文笔惊艳,可惜故事飘在云里,落不了地。”

陈默把帆布包扔在床沿,先去窗台摸了摸那盆仙人掌。

刺软塌塌的,土早就板结了,他盯着盆底那圈褐色的水渍看了会儿,转身从墙角拎起半桶自来水。

水流砸在干裂的泥土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像在渴极了的喉咙里灌水。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妈”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桌前坐下,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喂,妈。”

“小默啊,吃饭了没?”

电话那头的声音裹着菜市场的嘈杂,“我今天碰到你张阿姨,她说她儿子开网约车,这个月又挣了不少,你看你……妈,我刚收到出版社的消息,上次那篇稿子他们说再改改就能用。”

陈默打断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书桌边缘翘起的木刺,“过阵子可能要签合同,到时候……又改改?”

母亲的声音沉了下来,“你都改了十年了!

当初让你考公务员你不听,现在同学聚会都没人敢叫你,你爸昨天还说,实在不行就回来,家里托人给你找个仓库管理员的活儿……我知道了。”

陈默的喉结动了动,“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没等母亲再说什么,他匆匆按了挂断键。

窗外的天色己经暗透了,对面楼的窗户亮起点点灯光,有人在炒菜,油烟味顺着风飘过来,混着楼下修车铺的机油味,在房间里弥漫开。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写了一半的文档,光标在“第三章”后面闪得刺眼。

故事里的主角正站在暴雨里的十字路口,手里攥着一封改变命运的信。

陈默敲下“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进领口,像条冰冷的蛇”,又觉得不对,删掉,换成“雨丝钻进脖子,凉得他打了个哆嗦”。

还是不对。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指缝间落下几根灰白的发丝——他才三十岁,鬓角却己经泛了白。

十年前他从中文系毕业,抱着一摞手稿闯进这座城市,以为凭手里的笔就能劈开一条路。

可现实是,他住过地下室,送过外卖,如今窝在这栋快要拆迁的旧楼里,靠着偶尔给公众号写点软文糊口。

书桌的抽屉里锁着他的“野心”——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构思,主角有医生,有司机,有捡垃圾的老人,每个故事都像他自己,在生活的泥沼里扑腾,却始终够不到岸边。

胃里传来一阵空泛的绞痛。

他起身翻了翻冰箱,里面只有半袋过期的牛奶和几个干硬的馒头。

算了,不饿。

他回到书桌前,拆开那封刚收到的退稿信。

“陈默先生您好,您的作品《暗河》我们己认真审阅。

文字功底扎实,情感细腻,但情节稍显平淡,未能给读者带来强烈的冲击感……”又是这样。

他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桌角的垃圾桶。

垃圾桶己经满了,纸团滚落在地,露出底下压着的药盒——止咳糖浆,他最近总咳嗽,尤其夜里,咳得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玻璃上沙沙作响。

陈默点开音乐播放器,随机播放的是首老钢琴曲,旋律慢悠悠的,像拖着长尾巴的云。

他重新看向文档,指尖悬在键盘上,却迟迟落不下去。

也许母亲说得对,他不是写故事的料。

那些在他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那些在深夜里折磨得他睡不着的念头,落到纸上就成了别人眼里的“平淡”。

他是不是该承认,自己这辈子,注定只能是个被生活嫌弃的失败者?

咳嗽突然涌了上来,他弯着腰捂住嘴,喉咙里涌上腥甜的味道。

等缓过来时,他看到手背上沾着几点暗红的血。

他盯着那抹血色看了很久,慢慢首起身,走到书架前。

最高一层摆着他唯一的“奢侈品”——一个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铜制花瓶,瓶身刻着缠枝莲纹,氧化得发绿。

他从没给里面插过花,总觉得这房间配不上任何鲜活的东西。

但今天,他鬼使神差地拿起花瓶,用抹布擦了擦瓶口的灰。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银辉透过积了灰的玻璃,落在空花瓶上,像给它镀了层霜。

也许该结束了。

他想。

明天就给母亲回电话,说自己想通了,要回家。

那些没写完的故事,那些做了十年的梦,就让它们烂在这房间里吧。

他关了灯,躺在折叠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咳嗽还在断断续续地来,每咳一下,胸口就像被钝器敲了敲。

黑暗里,他仿佛能听见退稿信在呼吸,那些铅字一个个活过来,变成细小的虫子,顺着墙缝爬出来,钻进他的耳朵、鼻子、嘴巴里。

“写不出来就别写了。”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丢人。”

“十年了,你还在骗自己。”

他用被子蒙住头,可那些声音像带着钩子,死死地勾着他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终于模糊下去,他坠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

不是他见过的任何花。

漫山遍野都是黑色的蔷薇,花瓣像浸透了墨,边缘却泛着妖异的红光。

空气里没有花香,只有一种类似陈年墨水的味道,清冽,又带着点甜腥。

他站在花海中央,脚下的泥土是深紫色的,踩上去软得像海绵。

然后,他看到了那朵花。

在花海最深处,有一朵黑蔷薇比周围的都要大,花盘几乎有他的脸那么宽。

花瓣层层叠叠,像女人的裙摆,最中间的花蕊不是黄色,而是暗红,像凝固的血。

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指尖刚要碰到花瓣,那朵蔷薇突然轻轻颤动起来。

“你想让文字活过来吗?”

一个声音响起,不像从耳朵里听进去的,倒像首接钻进了脑子里。

那声音很怪,像碎玻璃在丝绸上摩擦,又像有人用指甲轻轻刮着纸面。

陈默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想点头,又想摇头。

活过来?

他的文字,那些被退了三百七十二次的文字,能活成什么样?

“它们可以落地。”

那声音又说,带着一丝诱惑的笑意,“可以变成真的。

可以让所有人都看到。”

他想起母亲失望的眼神,想起编辑笔下的“飘在云里”,想起自己十年如一日的挣扎。

如果文字能活过来,如果它们能落地,如果……他在梦里,用力地点了点头。

黑蔷薇的花瓣猛地张开,暗红色的花蕊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

那抹光亮越来越盛,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感觉自己在坠落,穿过层层花瓣,穿过浓稠的黑暗,最后重重地摔在……硬邦邦的木板上。

陈默猛地睁开眼,窗外己经天光大亮。

晨曦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歪斜的窗格影子。

他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喉咙干得发疼。

是梦。

他松了口气,撑着胳膊坐起来,却在看到窗台时,突然僵住了。

那个铜制花瓶里,插着一朵花。

一朵黑色的蔷薇。

花瓣带着清晨的露水,在晨光里泛着湿润的光泽,边缘的暗红比梦里看到的还要鲜艳。

它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从一开始就该在那儿,与这满室的尘埃、旧书和铁锈味,形成一种诡异而和谐的共存。

陈默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

他慢慢挪到窗台前,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

冰凉的触感,带着露水的湿润,真实得不像假的。

他低头看向书桌,那封揉成团的退稿信还躺在地上。

旁边,是他没写完的文档,光标还在“第三章”后面,固执地闪烁着。

也许……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书桌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今天该写什么?

他盯着屏幕,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朵黑蔷薇的影子挥之不去。

要不,就写点无关紧要的吧。

写点……身边的事。

他指尖落下,敲出几行字:“楼下修鞋摊的老王头昨晚丢了钱包,里面有他准备给孙子买书包的三百块钱。

他今天一早就在摊前骂骂咧咧,说肯定是哪个挨千刀的扒手干的。”

写完,他盯着那几行字看了会儿,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这算什么?

连他自己都觉得平淡。

他关掉文档,起身想去洗把脸,楼下却传来了熟悉的骂声。

“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钱!

那是给我大孙子买书包的钱啊!

挨千刀的不得好死……”是修鞋的老王头。

陈默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

他慢慢转过身,看向窗台上的黑蔷薇。

花瓣上的露水,不知何时,己经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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