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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秋天怎么回复

既望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又一年秋天怎么回复》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林霜降钟讲述了​01.少夫少爷写了手信回林霜降翻放那我等会儿她从前在家里很少能接触到这样的杂所说皆是新思所想全是新世一时被吸引去注意等反应过来已是夜第二日晨起时林霜降才想钟齐负气离家后又送了信回拆开一是向她告知去说庄祠的牡丹楼要选新的台柱之前答应了庄祠要一块听几天戏馆里大烟味暂时就不回免得熏着她又说这两天还要去趟浙北看绸缎布他跟着...

主角:林霜降,钟齐   更新:2025-10-05 04:4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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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少夫人,少爷写了手信回来。

林霜降翻页,嗯,放那吧,我等会儿看。

她从前在家里很少能接触到这样的杂志,所说皆是新思想,所想全是新世界,一时被吸引去注意力,等反应过来已是夜深。

第二日晨起时林霜降才想起,钟齐负气离家后又送了信回来。

拆开一看,是向她告知去向。

说庄祠的牡丹楼要选新的台柱子,之前答应了庄祠要一块听几天戏。戏馆里大烟味重,暂时就不回来,免得熏着她了。

又说这两天还要去趟浙北看绸缎布料,他跟着一起去,顺便去祭奠下林家先祖,问林霜降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他从她老家带过来。

林霜降心里的气闷也去了不少。

钟齐这是给双方台阶下呢。

他看着是肆意妄为的性格,实际心细如发,待人处事上挑不出毛病。

林霜降是过了几天才知道,此行还有庄祠的未婚妻何以歌。

她不想去深究其中始末,只装作不知道,钟齐这人爱自在,她管得太多招人烦。

只是二姨太听见时多嘴念叨了一句: 何家那闺女念过香港教会学校,做派是和普通闺女不一样哈,还像小时候似的和这帮男娃子混在一处,都订了婚的人了也不怕被人闲话。

三姨太抵了抵她的胳膊,她才发现林霜降正坐在夫人身后看牌,猛地想起来,不知哪里走漏了消息,何以歌喜欢钟齐,在家里闹绝食的事如今已不是秘密。

赶紧又说: 还是我们少夫人这样文气大方的招人喜欢呢。

林霜降笑了笑。这一家子都是实诚人,敲锣打鼓地说此地无银。

不知钟齐是忘性大还是拐着弯向林霜降道歉,人刚到浙北礼物就不停地往家里来。

可怜跟他一起去的昌明被使唤地来回跑。

昌明喜笑颜开地给众人分礼物,见林霜降下来赶紧巴巴地从皮包里拿出油纸包着的东西。

少爷去少夫人家的老宅子,看家的人说少夫人从小就爱吃这个饼干。

我的亲娘嘞,少爷就当时把人家铺子里的饼干都买了,说少夫人吃不完也让妈妈们尝尝鲜。还在车上的箱子里装着呢,这一包先给少夫人解馋,看还是不是那个味。

一堆人笑着瞧着,林霜降无法,只能当场拆开吃了一块。

小时候因为坏了牙,三爷爷不让她多吃,那时候越吃不到越嘴馋。

现在哪还谈得上爱吃,却还是得说: 是那个味,你辛苦了。

昌明第一次在少夫人面前回话,得了这样暖心的话喜不自胜,更在众人面前眉飞色舞地卖弄起来。

又听老宅里的老人说,少夫人一到冬天就爱喝家里一个老妈妈煮的汤,少爷非要把人接来给少夫人做汤。还是人回话说,是少夫人体贴老妈妈年纪大,特意让她留在老家看宅子的。

家里人听了都笑开来,林霜降不免红了脸。

林霜降怕昌明不知还要说出什么话来,赶紧截住他的滔滔不绝,问: 屋里湿冷,只怕夜里凉,你回去让多拿些取暖的褥子被子出来。

昌明大大咧咧地回: 没住少夫人家里呢,何小姐非要住外面,咱家少爷和庄老板便跟她一起住在外面旅馆了。

她点点头,这样也好。

成箱的东西搬进来分完了,才有人从后座上抱了一捆布料进来。

昌明一拍脑袋: 还有这个绸子也是单独给少夫人拿的那天何小姐跟着一起去看布料,拿了这块往身上比划。

何小姐说看到香港那边的女明星穿着这颜色好看,她找了许久,没想到是浙北出的料子。

少爷就买了这新花样给少夫人,店家说这个费功夫又要看天气,这一年统共就出了两捆,一捆给何小姐要去了,这捆少爷就让赶紧送回来了。说都给夫人做衣裳,剩下的夫人做窗帘也好床单也好,都是好看的。裁缝明天就来给少夫人做衣裳。

几位姨太太立马就吵嚷起来: 呦呦,就说要结了婚才懂事吧,咱们少爷如今也知道女人衣裳的花样了。

瞧瞧这色,还是少爷见多识广眼光毒,这样靓丽的颜色穿在霜降身上不是正衬她,年轻人就是穿这些颜色才好看呢。

夫人,儿子娶媳妇了忘了娘,您可别心酸眼红。

钟夫人哧道: 去你的,我多大年纪还计较这些。

凑在一起看布料的二姨太、四姨太你一句我一句,我们少夫人穿上身,可比那不知哪来的女明星好看多了。

是呢,我记着何家姑娘的皮子也没少夫人这样白亮,就算是穿一样的,也比不上。这颜色真是难得,和少夫人平时穿的颜色比起来,又娇俏又显嫩。

二姨太拿着布料爱不释手,回头对林霜降道: 少夫人是该多打扮打扮,少爷才更移不开眼

四姨太接话: 是呢,少夫人在打扮上该和何家小姐学学。

林霜降一脸尴尬,脚灌了冰似的钉在那里。

是了,出嫁前在家里见面时候钟齐就半真半假说过一句,说她穿得老气。

结婚后也给她买过几件洋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现在时代变了,她的衣服样式都是不入流的。

有一次话赶话,冒出一句: 你看何以歌香港读了几年书,见得多了眼光也毒,她的穿着打扮都是上海滩的风向标。

现在何以歌喜欢这布料,他就也买来送给她做衣裳。

就连姨太太也喜欢何小姐那样摩登的装扮。

昌明上赶着讨巧,何小姐当时试了一下,少爷一眼看上了,说何小姐穿着好看,这个颜色在少夫人身上一定也好看。好说歹说才从何小姐手里要下一捆来。

三姨太看出不对了,昌明,现在怎么话这么多?

啊,少爷嫌我嘴笨,我还特意蹲茶馆去学的呢。三姨太觉得这样不好吗?

钟夫人也被三姨太提醒了,便让昌明先去歇着。

他还戳在那,呆呆地问: 少夫人喜欢吗?我要给少爷回话的。

林霜降便道: 你先别急着走,歇歇脚等两天再回,我也有东西让你带给他。

第二日,裁缝应督军府少夫人的邀请准时上门。

林霜降却让他先不急着做事,让上了茶,笑眯眯地问: 您是专门给家里做衣服的吧,少爷的尺寸你也知晓?

这是自然,少爷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我做的。

嗯,烦你把少爷的尺寸报给我吧。她羞涩一笑,我想给他亲手做件衣服。

林霜降又看了眼一旁的绸缎,这料子既然您都说难得,我得好好想想做个什么样式的。暂时不急呢。

等裁缝走后,林霜降告诉被她叫来做客的林兆声,找个针线好的,按钟齐的尺寸给他,让做个男人的长袍褂子,晚清的那种

02.

钟齐收到这件烟粉色的长袍时,表情怪异的精彩又生动,仿佛套上就能上台唱戏。

庄祠也惊: 这什么怪事?你什么时候喜欢穿这种女人色的衣服了?

他本以为钟齐买了这布料是给林霜降做衣服穿,怎么竟是做给自己穿。

难不成男子穿艳色,是国外的新潮流?庄老板眼睛一转,就在考虑起新商机。

钟齐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究竟,让昌明一五一十把那日的话一句不落地背给他听了。

听完琢磨着: 四妈妈说完,她就没说什么?

是,少夫人后来就没说话了。

钟齐拍案,终于想通其中关妙,边摇头边叹,又喜又悲,表情看着好不怪异。

庄祠在旁看,只觉得他中了邪。

钟齐站起来把林霜降给她做的袍子往身上套,对镜端详着喜不自胜: 正合适,也算她用心了。

你去吧。

昌明前脚刚迈出去又被钟齐一句你回来喊住,原地打了个转。

钟齐手一指,去……把庄老板店里这次进来的最新款的,不拘什么色什么样子,全给少夫人送过去,把裁缝也带着,尺寸立马就改了,让她有穿不完的新衣服。

就说, 就说我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钟齐甩甩袖子,学着唱戏的模样哒哒哒转了两圈,才掀了袍子坐下来。

又扶额苦笑: 怪道说女人心海底针呢。只怕我家这个读书人,比海底头发丝都细。

庄祠没看明白,怪道: 那你还笑成这个样子?

你不懂。

等你结了婚就懂这些关妙之处了。

庄祠盯着他看不说话,钟齐难得面上也出现些羞赧之色。

哎呀,现在和你说你也不懂,其中滋味需得细细体味才是。

庄祠沉默半天,问: 你觉得如今民国缺少什么?

钟齐甩着粉嫩粉的袖子玩,心不在焉: 什么?

活力,色彩

街头男子都穿得灰扑扑的,看着就提不起劲儿。男子也该穿些亮色才是多些鲜活色彩

但像你这样粉得像女人衣服的不行,容我想想。

他站起来走了两圈,忽然拍手: 别说,你夫人还真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我正愁有一批染了深的布要废了呢,要是做成男子衣服,那就正好了

钟齐点头,心不在焉: 嗯,是该这样。英美男子比我们好打扮得多,出门都收拾得体体面面的。

给庄祠出着主意: 你花钱找几个俊俏小生穿一穿,小爷我再穿上去溜一圈,保你卖得红火。

庄祠作揖: 先谢了。

钟齐慢条斯理地摇头,翘起二郎腿装大爷: 不该谢我。

那该谢谁?

在钟齐的眼神中,庄祠立马反应过来,恨不能把一壶热茶泼他脸上去。

钟齐低声笑个不停。

钟齐到底没好意把袍子披着回家,揣在怀里做贼一样躲进屋。

进门便问: 送来的衣服你可喜欢?

林霜降正翻着书,闻言慢悠悠地抬头,看他还穿着西服,问: 送你的长袍你可喜欢?

他这才从怀里抽丝一样抽出粉长袍来,当作水袖一样甩在林霜降面前: 当然喜欢,这颜色嫩若桃花面,和夫人的脸一样。睹物思人,自然喜欢。

林霜降被逗笑,不正经。

钟齐这才认真了表情,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

从庄祠那抢来的,小小礼物,权当道歉。

我该反思的,如今成婚了,不能一个不高兴就出门去几天不回来。

握着她的手腕真心实意,你一个人在家里更不容易。

林霜降低着头,听着这话忽然心头一热。

却还撑着脸面,没事,母亲对我很好。

姨太太们嘴碎了些,却也不敢为难她。

这家人如钟督军所说,真的敬她是读书人,并不会因为她是孤女就为难她。

至于钟齐呢——林霜降抬眼看他,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腕,微微皱着眉。

好似在烦恼她,真真把她放在心上。

林霜降不再去自寻烦恼,钟齐这个人也比她原先想的好多了。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钟齐性子急,见林霜降完全不好奇自己的礼物,不知在思量什么,已将盒子打开。

是一支秀气典雅的金表。

他手腕一动,你看,你想送我的表我已经戴在手上了。想着我也要回一个给你,好不容易让庄祠松了口,答应把这支卖给我。

你看与我戴着的可相配?依我看就是一对。

旧事重提,林霜降有些不好意思,嘴硬道: 谁说是想送你的了?

钟齐头探到她脸下,追着说,你嘴硬也没用,那日去你家下聘,见到和我争这块表的小姐就是你,我就猜你想买这块表是要送我的。

你不承认,我就问三爷爷去。

林霜降横他一眼,将表抢过来,利索地戴在手腕上。

钟齐把她的胳膊扯过来,又将表带松开,替她系紧了一个扣。

嘟囔着: 该长胖点,风一吹就倒了。

女孩子养得珠圆玉润一些,看着才有福气。何以歌整日嚷嚷着要减肥,可我看她那样才正好。

你得多吃些才好。

林霜降手腕一顿,没好气地撤了回来。

钟齐浑然不觉自己说的话不妥,又低声解释几日前的事情。

那日我离家,是我不对,只是我实在生老头子的气,倒是连累你了。

我与父亲呢,自小就不熟悉,他在外打仗,回来见了我也就头两天亲热,之后就是非打即骂。

我聪明,记性太好了,小时候他打骂我的事都记得清楚。所以长大了到一起也说不了几句话,我俩脾气又都不好,我心情好的时候能容忍些,他过分了我就忍不了。

或许和你所知道的父子之道不同……

钟齐看着林霜降眼睛眨都不眨地听他说话,难得有一副求教模样,忽然忘了自己说到哪了。

一时静默。

林霜降以为他伤心了,小心着措辞笨拙地安慰: 我只知道父亲对你有期望。

钟齐轻哼一声,谁家生儿子不是望着能成材。

说完又忽然转头看林霜降,盯着她的脸: 你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

没事。她轻笑一声,我哪还在意这个。

此话一出,钟齐本就内疚的心又被火燎烧了一圈。

听她冷静言语,还在安慰他: 我是没感受过父母亲情的,不知道这些内情。

打得疼吗?

没有感受过父母亲情的人,对来自父亲的打骂也是无法理解的。

钟齐不知如何回应。

怎么能不疼呢,战场上下来的人下手是往死里打的,比起训那些兵崽子,训自己的儿子更狠。

几乎想把他扒层皮,好像扒层皮了,转眼就能成大小伙子,再过几天就能成材了。

钟齐对小时候的记忆就是被打得要死要活,身上的皮刚长好,钟督军又打完仗回来了,气焰还没消,一个不好他就遭了殃。

母亲虽然挡着,又怎么能挡得过。

督军一吼勤务兵,母亲就被拦在外面。

一开始还能听得见钟齐哭得撕心裂肺,或是求饶,后来他知道越求饶越叫喊,父亲打得更凶,便死咬着衣服一声不吭。

钟齐正想,怎么和她讲这些旧事才显得自己男子气概些,也怕吓着她。

却见林霜降走到他身后,手试探着抚上他的后背。

所以你后背上是鞭痕吗?

嗯,后背的皮厚,都长死了。你再怎么抓我也不痛,下次掐我抓我都行。

……流氓。

怎么?

钟齐见她害羞,一把将林霜降抱坐在腿上,轻声往她耳朵上吐气: 你看,现在的脸色就和那块布一样。

好看。

那块料子正配你,怎么不自己做了衣服穿呢?和我置气还是和四妈妈置气,她那人没坏心的,没有拿你和何以歌比的意思。

让你多穿点打扮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不穿鲜亮颜色都这么好看了,再打扮起来岂不是艳煞众人了?

林霜降被人这样哄着有些不自在,却也不好挣脱,只强忍着半边身体的酥麻,我自小就很少穿这些色,不习惯。

你这话不诚心。

钟齐不放过林霜降的任何一个表情,低叹一句: 因为何以歌是吗?小时候一处玩儿……虽有些闲话,你别在意就是。

她这人从小就是胡闹的性子,不当真的。

钟齐用腿晃着她,笑嘻嘻地。

醋了是吗?

林霜降抿着嘴不答。

他凑过去要咬她耳朵,林霜降躲开。钟齐手收紧,挠她的腰。

还不承认?小心眼儿。

刚送回来的那一排衣服要收着给虫子咬吗?可不便宜哦。

林霜降用力挣脱他,站得离他几步远,恨恨道: 谁让你问都不问就让人送家里来,也怨不得父亲说你花钱没节制

钟齐长胳膊长腿,稍微一起身就拉住她。

身子一栽,带着林霜降一起躺倒在床上,一手搂着她,一手枕着胳膊往后懒懒一躺。

好一会儿,钟齐说。

人生一世,难得痛快,我就活个痛快。家里钱我再怎么花也花不完的。

这天,有朝一日塌了下来,我也撑不起。

林霜降觉得他的话中有深意,却也没有追问。

他想混日子,做潇洒公子哥儿,自己也没资格说。

只是西北那边混战,大军阀被打下来,半辈子家产被抢被烧,顷刻间也就没了。

钟少爷大概怎么也没想过这些。

可林霜降学得第一个成语就是居安思危。

是三爷爷握着她还拿不住笔的手,一笔一画教她写下来的。

霜降,我们林家就是毁在这上面。好日子过久了,忘了别的。

你要记住,文字是这世上第一利剑,可以让人功成名就,可不小心也能毁了自家性命。

需得时刻居安思危才好。

林霜降伏在他胸上,我要看书去了,明早还要上学。

钟齐心中哀叹一句,夫人实在是太好学。

可拦着人好学上进也没道理,钟大少爷只得按耐住躁动的心思,手恋恋不舍地抚在她的腰窝上。

好,以后有空,我都送你上下学。

林霜降想都不想就拒绝,不要。

为什么?

你出行动辄几个卫兵跟着的,到学校去吓谁呢?

钟齐讶异她竟没这个意识,你出行也有卫兵跟着的,只是他们隔了些距离,在暗中保护你。

林霜降惊得坐起来,睁圆了眼盯着他。

钟齐上来捏她的鼻子,咱们三好女学生没发现吧?

说完又认真道: 你该不会以为我父亲是活菩萨才坐到今天的地位吧?

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仇呢,想杀他杀我的人排到一条街外去,如今你也成了那些人的枪靶子。

见林霜降果然被吓白了脸,钟齐又哈哈大笑,搂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她这些不经意间流露的小情绪真实又可爱。

没那么完美无瑕的林霜降,更让他喜欢。

钟齐连声哄着,可话音带笑: 我的错我的错,不该吓你。

这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也是为了提醒你注意,如今你的身份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林家小姐,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订亲之后,父亲就派了亲兵去你家护院?

翌日林霜降上学,还是钟齐亲自送过去的。

她要在路口就要下车,钟齐一脚油门,突然加速。边横冲直撞边按喇叭不停,活脱脱混世魔王的作风。

吓得林霜降大叫,他又在旁呵呵笑。好歹在离学校门口还有几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也算是顺了她的意。

可是却不顺钟少爷的意了,撩着她的头发,整个人逼近林霜降,为什么不让送你进去?害怕被谁看到啊?

林霜降把头发从他手里夺过来,你这车也太招眼了,我是去念书,又不是在学校里做谁家的阔夫人。

钟齐一听这话奇了,怎么,你念书和你做不做阔夫人有什么关系?阔夫人就不能上学了?

林霜降涨红了脸,你总有歪理。

夫人,这不是歪理。

是她大概打心眼里就不愿做阔夫人。

03.

钟齐想,女人心啊,真难懂。读书读多了的千金小姐更难懂。

好在他也并不是十分想懂。他看着林霜降远去的背影轻轻一笑,麻烦事,钟齐从不自寻烦恼。

能从夫人这获得一些他从未期待过的意外之喜,他已经心满意足再不奢求了。

至于更多的,钟齐根本不想去想。

有小报记者们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跑过来隔着车窗按快门。

钟齐大剌剌地龇着牙任他们拍,完全不惧明天的报纸上会出现督军公子横冲直撞,闹市扰民的标题。

昌明气喘吁吁跑过来,还好找到您了,老爷让少爷您快去兵工厂,说要照着新弄来的那德国的枪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让您去瞧瞧呢。

我去?我又不会造枪。

话虽这么说,可没有话语权的钟齐对于这样的命令只能乖乖听从。

到了兵工厂却见庄祠也被薅了过来,俩人站在后面伸头望着。

钟齐看了两眼就没了兴趣,怎么想起自己造,不都是买国外的吗?

庄祠也不放在心上, 说是北边打起来了,有备无患呢。

钟齐点头: 嗯,督军大人能做到今天这地步,真不是北面那些兵莽子一样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利器更不能完全靠买别人的。

不然战时急用了, 人家真是狮子大张口,狠狠拿捏你。

庄祠问: 你早有这先见,怎么不说?

钟齐插着兜不再说话。

怎么不说?其实他想说的是,就算造出了和人家一模一样的枪又能怎么样?

利器之事上做到最好了又能怎么样?

他摇摇头,算了,不该操心这些。

活一天快活一天才对, 谁知道明天炸弹会不会飞到自己脚边。

他本来就没什么大志,出去几年——

钟齐眼尾一垂, 不忍再看前面那些叔伯辈们意气风发的模样,谈话间好像造出枪来就能解救全中国了。

没多久钟督军就想起儿子来, 来,你小子试试枪, 多少年没打枪靶了吧?看看手生没生。

庄祠的父亲庄老板呵呵笑着对边上人夸赞: 小齐啊,从小刚摸枪就打得好, 十多岁的时候我和督军带他和我家的兔崽子打枪靶子,小齐打得比他爹都好

众人附和着: 虎父焉有犬子少爷是当将军的好料子。

钟齐在一众期待的眼神, 吹捧的声音中闲庭信步走向前。

立定、姿势摆好,抬枪、眯眼、瞄准,那样子像是兵营里的老兵,杀人不眨眼的神射手。帅气又自信。

啪啪啪。

干脆利落。

想那吕布再世也不过如此英姿。

然后全部脱靶。

死一般的寂静中,还是庄老板会找台阶,你们生产的这新枪还是不行啊, 我听着声音就不太对。

督军的副官也跟着附和: 是啊,质量一看就不行, 不能光样子做得好看……差一点儿闪着自己舌头了。

他不是那个意思啊

钟督军严肃的脸上很少出现这样精彩的表情,打死他也不相信之前百发百中的儿子,过了几年会打不上靶

可始作俑者还是那副帅气的模样, 歪头诧异,一点不害臊: 是呢,这枪摸着一般。

钟督军气得想把他当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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